上半年写瓦良格来华后的状态只是略略提过一嘴她有一段非常低迷的过渡期,那时我自己没法理解这种转换环境之后的状态,内容又敏感不敢往深里去设定,现在高一第一个学期都快过去了突然有了点感同身受。对于瓦良格来说没有什么比从她意识诞生至1991年12月前所度过的那段日子更能让她感到快乐和无虑,她有个用尽自己所能去关爱她的哥哥,后来又有了个像弟弟一样想被她见证成长的男孩,每天的理论课和训练结束之后她躲在被窝里读白银时代的诗,把索尔仁尼琴藏在枕头下面,她可以在跟乌里扬诺夫斯克的相处中无所顾忌地言明自己不太喜欢阿赫玛托娃前期描写爱而不得的诗句,库兹涅佐夫愿意在自己能够陪着“弟弟”的时候给她一遍又一遍地讲述“巡洋舰阿芙乐尔”的故事,他们身处政 治风暴中心,可她不用在生活里思索这些,她一直被保护得很好,就像联盟解体前一天库兹涅佐夫还在跟舰上的水兵对赌瓦良格以后的指挥官会是谁一样,1991年年末对于她来说更多的是希望,似乎过了年就能够和哥哥并肩航行,但是一切跟着这一年一起结束了。他们突然发现身上名为“政 治”的绳索开始暗暗收紧,库兹涅佐夫偏保守,于是她听见哥哥被指挥官拦在港口外只能撕心裂肺地吼着她的名字;乌里扬诺夫斯克是激进派,于是他只给她留下了一个与红旗一起倒下的背影;曾经和颜悦色与她相处的水兵们突然抢走了她的诗集,把索尔仁尼琴从枕头下翻出来烧掉,还扔了她所有的军事理论书籍,她只能茫然看着这些人疯狂大吼改革继而进行破坏,害怕和无助笼罩了她,她缩在黑暗里度过了这段整个东欧的沉沦期,然后有一天,一个陌生人来了,说要带她去一个新世界,她只能毫无选择地跟那个人走了,她们的航迹几乎跨过大半个世界,进入一个新港口,有着与尼古拉耶夫截然不同的模样。
在这里她才慢慢发现自己是个其实姑娘,她学习新的语言,新的作战理论,这里的姑娘们都很友好,她愿意与她们开怀,但一时的欢笑过后换来了更为可怕的孤独感,她强迫自己扎进曾经为她带来快乐的书堆里,读起来却是战战兢兢,阿赫玛托娃那些有关爱情的字句更加刺眼了,她根本无法摆脱从前的记忆,即使每天都在用新的观念和事物进行自身的重组,可还是孤独,大于一切的孤独,她觉得自己被联盟抛弃,甚至厌恶在海面上看见自己的倒影……但她会好起来的,她接触到了那个人的著作,平实生动的文字剖析现实时为她勾勒了一个理想世界,那是乌里扬诺夫斯克曾经振臂高呼过的最为纯粹的梦想,再后来她有了伙伴,像妹妹一样的17,接着又有了小18,然后有了现在的她,她会缓过来,不再有任何负担地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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