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娜塔莉亚来说作为国家意识体的唯一好处是她永远不会被扔进用水泥封死的墓地里,那段时间她和她的人民一样躺在病床上,身上没有任何仪器,独自一人体味着痛苦。蒙古人、奥斯曼土耳其、波兰立陶宛甚至德国人曾给她带来的所有痛楚叠加在一起都无法与来自她身体深处的病灶相提并论。
  她每天都要在内脏的灼痛中死上成千上万次,她的皮肤组织在脱落,破碎的脏器会涌上喉头,一呼一吸里溢满辐射尘,最后在伦琴表的最高数值处回归生命的起点。她那张美艳的脸庞下拖着一具残破不堪的躯体,日复一日重演死亡与复生。
  另外两个在千百年前就与她共生的灵魂,一个在把不敢标明产地的牛奶搬上货架,一个在忙着为病榻上的她设计并颁发一枚又一枚勋章,他们不告诉任何人,她在夜里会发光,可娜塔莉亚仍爱着他们,所以她也没有告诉任何人,她讨厌透了锌皮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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